阳光星期八 天津阳光星期八
阳光星期八
生发于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朦胧诗和朦胧诗运动,距今已经20余年。在文革结束后的历史转折时代,朦胧诗是当时激动人心的思想、文学“解放”潮流的重要组成部分,同时,也是当代新诗革新的起点。它所表现的激情与表达方式,为后来的新诗写作者开启了富有成效的创造空间。
---摘自某记者对曹安娜的一个访谈节目]
于艾平长篇小说《车前草》草稿
之所以能有幸认识于老师,基于他当时的工作以及朦胧诗对那个年代的重大影响。
在历经了文革给家庭、亲人、学业、生活、思想和感情方方面面带来的摧残之后,于老师跟随母亲回到了济南,被父亲的朋友安排在某厅人事处工作。为了自己的理想——写作,他第一次回归文学,放弃了既有优厚待遇又有灿烂前程的机关,来我们系做了一名药圃的工作人员。之所以选择药圃是因为这里能有自由的时间用来读书吧,另外还有一个读书的便利条件是,我们学校与山师毗邻,当时于老师还在山师中文系业大就读,不知这个因素在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。
药圃里有四位老师,我们每年都要到药圃劳动或见习。那时于老师不苟言笑,抓紧一切时间看书(我在另一篇博文《苗圃那些事》中提到过http://blog.sina.com.cn/s/blog_51dc8d590100eda7.html,写那篇博文时还没跟于老师联系上)。
当时我们班的文青们跟于老师走得很近,经常得以跟于老师讨论一些问题。我是伤痕文学的读者(很热衷),于老师是伤痕文学亲历者和作者(不排除那时我也曾以文青自居过,也喜欢舞舞文弄弄墨的,尽管我不曾成就一首诗,呵呵)。承蒙于老师看得起,能时不时地欣赏到于老师的部分新作。那时于老师跟国内很多诗人比肩,记得当时很流行的也是很难搞到手的《舒婷、顾城抒情诗选》在山师的推介、销售,就是于老师组织的,最初想让我参与来的,后来于老师说我不具有诗人的素质,没带我(说我具有诗人的气质,但不具备诗人是素质,举例说我不能够哈下腰去体验最底层人民的生活;还有,说我做不到在山师门前摆地摊等等)。这些可能于老师都不记得了,所以在我还有记忆的此刻,想把它们写出来,文字比脑子可靠。
这次在京见面,发现于老师有长篇《车前草》一稿问世(上图),或许是第二稿,反正还在改,据说还要改两年呢,是a4纸反正面小5号字的,也得有两寸厚吧,看了草稿让人对作家肃然起敬,要是像过去一个字一个字地抄,一部长篇岂不要抄稿纸两尺高?这不禁使我想起了当年的一桩往事。
80年代初,于老师经常往各文学杂志投稿,诗作已发表了若干,但小说投稿一直未果。有次托我放假回京时帮他去看看《十月》的一篇稿儿能否取回,当时貌似《十月》不退稿,抑或是答应退但一直未退。我生平第一次踏上编辑部昏暗狭窄的楼梯,在与我的想象大相径庭的杂而乱的办公室里,热心的编辑从一大堆稿件中找到了于老师的短篇小说《山神》。厚厚的足有一英寸,是那种一个字一个格的正式稿纸手抄本。当我把它带回济南给于老师时,他非常高兴,甚至要请我吃饭。这样就省了再抄一遍的麻烦,后来此稿发表于《小说林》。
我以前一直以为那是部中篇,这次与于老师谈起,才知道是短篇,我惊呼写作和写字的不易,所以拍了这草稿的打印件,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作家,和作家令人尊重的工作!
附于老师诗作一首:
《墓志铭》
有一天
我会像盏熄灭的灯
过去的岁月
似不安宁的梦
可我留下的琴
却依然铮铮有声
它为什么使你的心
常常激动